也是为了帝国,萨列里家族会清除掉那些背叛国家的人。
这一代的萨列里兄妹,他们有着属于自己的鞭子,接受着特殊的家族教育,他们会用鞭子抽断那些背叛者、叛国者的骨头。
萝拉趴在车窗上,手掌心已经完全贴在雾蒙蒙的玻璃。呼出的颤抖热气把玻璃上的雾霜全部融化掉,手指顶端和掌心的热度和汗水在这些弥散的雾气上勾勒出更加美丽、婉转的画。
凯撒自身后伸手捂住萝拉的脸,包括她的嘴唇,并没有捂住鼻子,留出可以呼吸的空隙。萝拉恍然间想起阿尔法狼,想起在相官邸时上过的基础知识课,想起课上老师为了说明a1pha和omega的区别而播放的狼族纪录片。
阿尔法狼和雌狼为了种族繁衍而做出的事情,和人类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,同样的骨头成结,同样的锁住,同样的独占欲。
不能将其称作为“爱情”,a1pha和Beta、omega最大的区别,在于他们的攻击性、野性、兽性。
萝拉贴在玻璃上的手开始红,因为过度摩擦和车内外不同的温差,手掌心很快泛起一阵不可明状的痒,像女歌手低声婉转对情人吟唱的歌曲,像此刻凯撒的呼吸,声音,触感。
萝拉闭上眼睛。
她恍然间想起纪录片中的最后一幕,逃离狼群的雌狼向远方疯狂奔跑,愤怒的阿尔法狼赶上,凭借着强悍的身体素质将雌狼成功压制,毫不犹豫地咬穿她的咽喉。
凯撒咬住萝拉腺体。
他说:“不许背叛。”
森林的黑夜沉寂幽暗,像是大海深处,伸手不见指,树叶如同浮游生物,沉默摇动,浓荫深处的人语兽言似海水波浪。
萝拉是坠海之人,扯住凯撒往下沉溺,直到底。
她在海底渴望光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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萝拉在深夜才抵达萨列里庄园。
她用手指尖触碰着车玻璃窗,上面的雾气已经消失了,温度让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,她若无其事地问凯撒:“这是你作为上将的最后一晚吗?”
“明天才是,”凯撒说,“后天早晨。”
这种事情不需要隐瞒萝拉,这是向所有国民公开的消息,她已经从报纸上看到了。
后天,凯撒正式担任国家席执行官。
凯撒不会向萝拉讲更多关于政治、军事甚至于这个国家的事情,萝拉承认自己的失败,除了少部分阿斯蒂族人,她并不能够从凯撒身边获取更多权力、更多信息。
萝拉穿着买来的裙子,轻轻合拢双腿,她低头抽出纸巾,小心翼翼地垫在下面,避免弄脏干净的裙子。
这条裙子刷的不是凯撒的卡,而是艾米莉亚送她的呢。
凯撒没有动艾米莉亚的那几个纸袋子,衬衫和西装将他束缚起来,像是给阿尔法狼戴上嘴笼,将野兽暂时关押。
萝拉用掉了两包纸,还是没有阻止溢出。她对此感到一点点不开心,皱着眉,重拆开的纸巾,用断掉的指甲将纸巾封口处的圆形封条打开。
好不容易留长的指甲断掉了,她拆了两次才弄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