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顾京墨这般说,缘烟三名弟子齐齐一惊,握住佩剑询问:“是有外敌吗?”
也不知顾京墨都惧怕的外敌出现,他们三个人能否自保。
“之后再跟你们解释。”顾京墨格外急切,匆匆整理了东西,便带着一群人出去。
成功退了洞府的结界石时,悬颂才慢悠悠地走了出来,接着便被顾京墨拽上了飞行法器。
悬颂看着自己的手腕,现顾京墨急切之中竟然忘记了害羞,难得没有着火。
黄桃似乎习惯了顾京墨这种逃亡的状态,紧张地问道:“魔尊,你感知到了。”
“这么讨人厌的气息逐渐靠近,一定是她,准没错。”
其他几个人听得云里雾里的,却不敢多问。
悬颂想用神识探查周围,却被一道强劲的神识攻击了回来,且震得他颅内一阵嗡鸣。
他堂堂迦境天尊,何时被人这般凶蛮地对待过?气得险些当场引魂入体,变回化神期修为去跟那人斗法。
最终他还是忍住了,却气得气息不顺。
飞行法器在林子上空低掠而过,偶有刮动树梢,出抽打的声响,也只是稍纵即逝。
脚下翠绿迅后退,被他们遗弃在身后,前方依旧是跨不过的无尽山林。
御剑飞行的三名弟子也只能努力加,才能跟得上飞行法器的度。
他们还是第一次体验这般极限逃脱的现场,显然不如顾京墨的控制力强,不能像顾京墨那样完美地躲避障碍物。
此刻的悬颂才真正地见识到,顾京墨逃跑的技术有多强。
又不禁好奇,究竟是什么样的人,能让好战的顾京墨这般逃亡。
那追踪之人显然修为极高,法器也是高阶的,行进度比他们都快,很快追上。
那人的声音远远传来:“顾京墨,你以为限制了修为我就无法现你了吗?”
传来的声音是女子的声音,声音妖娆,语调轻柔,偏偏妩媚得让人觉得格外不舒服。
顾京墨听到这道声音便眉头紧蹙,纵着飞行法器想要加,法器却被一记水弹术攻击得四分五裂。
飞行法器上的三人只能快脱离法器,临近落地时纵出轻身术才堪堪站稳。
顾京墨看着破碎的飞行法器心疼得直捂心口:“我刚得到的飞行法器,只用了一天!”
那人却不理,追上之后直接攻击向顾京墨,单手将顾京墨按倒在地。
接着,却是一瞬间的静止。
顾京墨被攻击了之后也不挣扎,也不破除修为禁制,就那么躺在地面上任由宰割似的,嘴里不服不忿地骂骂咧咧:“你个混账东西,弄坏我飞行法器!被你洞府的红烛熏坏脑子了吧?我就说你洞府红烛多,早晚把你熏成老腊肉,你还不信。你个老不死的,修炼了这么多年没有精进就知道跟我过不去,现在还趁人之危,你赔我飞行法器!”
攻击了顾京墨,身着一身靛蓝色法衣的女子则是在观察顾京墨,似乎看出顾京墨没有跟她斗法的意思了,也现了顾京墨身上的不对劲,于是问道:“受伤了?”
“看不出来吗?明知故问,你以为我在鼎盛期会躲你?”
该女子的声音一沉,隐隐有着怒意:“谁伤的?”
“知道了你也打不过,我的伤你也治不好,赔我飞行法器!”
那人松开了顾京墨,往后退了一步站起身来,用控物术强制顾京墨站起来:“你给我起来说话。”
“我不!”顾京墨强行控制自己的身体下坠,抵挡那人的控物术,又一次在地面上躺平。
“起来!”
“我不!我就要让别人看到你丁臾是趁人之危,才能够打败我的!你胜之不武!你卑鄙小人!”
这二人一个让对方起来,一个坚决不起来,保持在地面上躺平的状态僵持了起来。
另一边,缘烟三人则是呆愣在了当场,因为他们知道,突然出现的靛蓝色法衣的女子是丁臾。
魔门有三魔七鬼的传说,丁臾是七鬼之的鬼王,人称红烛夺命。
他们听说过魔门的三魔七鬼,却不知顾京墨跟丁臾到底是怎样的关系,在此之前甚至不知她们二人竟然相识。
在孟栀柔的梦境中,这二人还在结伴喝酒。
此刻怎么又是这副状态?
悬颂则是看着顾京墨打不过就耍赖的样子一阵无语。
真的是和顾京墨越熟悉,越觉得自己的徒子徒孙为她跪地求他的行为有多么的愚蠢。
黄桃倒是几个人之中最为淡然从容的一个,似乎早就见怪不怪了,解释道:“你们别怕,她们不会生死决战的。”
明以慢小声问:“她们是朋友?”
“说她们是朋友吧,她们还见面就打,说她们是敌人吧,她们还惺惺相惜。”黄桃笑了笑,继续介绍,“鬼王是难得能和魔尊打成平手的一个人,她们曾经有一次日夜不停地战了十四天,周遭地域简直没有完整之地。待她们二人身上灵力耗尽,还能躺在地上一个人抓对方的头,一个人掐对方的胳膊僵持了整整五日,最后是我背走了魔尊,小修儿抱走了鬼王,这才结束了那场战斗,二人之间依旧未能分出胜负。”
缘烟三名弟子:“……”
悬颂难以遏制地翻了一个白眼:“……”
为什么魔门的魔尊和鬼王都不太聪明的样子?也难怪这两个人能成为这种尴尬的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