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指尖带得有刚才沐浴未擦干的水珠,冰凉的触感划过肌肤,摸索过泛着疼意的伤痕。
鹤月并没有停留多久,就收回了手,开始利索的重包扎他那些只简单处理过的刀口。
月色洒进屋子,照在她身。
刚沐浴过的她青丝柔顺垂下,屋内漫开一股淡淡的皂角香,而她敛眉抿唇,专心致志的为他上着药。
“鹤月?”
一声呢喃,令鹤月抬起头,只见宋绎微张着眼眸,正看着他,但他眼神迷离,好似还没有完全清醒。
见状,鹤月又继续手上的动作,只淡淡的应了他一句,但这时,宋绎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许是见他虚弱得有些神志不清,鹤月难得的好性子同他问道:“怎么了?”
宋绎没有言语,却是一直在盯着她,俩人面面相觑,他温热的呼吸扑洒在她的脸庞,鹤月想挣脱开来。
但宋绎不肯放,他开了口:“你别念着他,我带你走好不好?。”
鹤月一愣,没有反应过来,而宋绎坐起了身来,不顾腹部伤口的疼痛,试探般的环住了她的腰,并转而牵住了她的手:
“鹤月,他能给你的,我也能。”
好像在挽留她,又好像在期盼她能答应。
他就这般抬头望着她,趁着鹤月还在愣之际,他伸手将她散乱的丝撩到了她的耳后,万般柔情蓄积在眼底,而他在慢慢地靠近着她。
呼吸是彼此的交织,他直勾勾地盯着她,随着他的动作,他的衣衫褪去了腰间,露出了精瘦强劲的身躯。
此刻他好似不在意身上的伤,涟漪的桃花眼像是在蛊惑着她,引她陷入一片沼泽,再不能挣脱。
等到鹤月回过神来时,她的手已经在不知觉中与他十指相扣,而他的唇也紧贴着她。
等……等一下!
鹤月想要躲开,却被他看出,眼疾手快的扣住了她的后脑勺。
在这一瞬间,鹤月才终于反应过来,这小子在给她下套!
但已经来不及了。
唇齿交融之际,柔弱湿热的气息在慢慢升温,鹤月推不开他,只能闭紧了牙关,可宋绎越过分,她又羞又恼,正当即将张口咬下他时。
宋绎松开了她,随之她的手掌上滴落了一颗泪珠,他垂着眼帘,低声呢喃着:“鹤月,我只有你了。”
鹤月一顿,也是这时,在系统的提示下,原来,他离开锦州城,是听闻了他母亲还在世的消息,才前往旧地。
而那身为妓子的女人,在十年前便丢弃了他,勾栏院里的人都说,她跟着旁的男子跑回了江南水乡。
他一直都不信,哪怕他们笑他傻,哪怕在年幼时被欺压得差点活不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