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主尽可放心,越贵妃和太子有意设计此事。所以太子带司马雷进宫必然会避开别人。到时候就算知道你和太子来过这里也都是越贵妃的人。她自己人作证,依着梁帝多疑的性子定然不信的。皇后是不会给越贵妃作证的,所以郡主只要不承认来过这里就好。”
“这样可以吗?”
“没什么不可以,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~要我说,这越贵妃儿子都这么大了,保养的还不错。唔~”叶明菲一把提起太子准备在宫里随便找个地方“弃尸”。
霓凰郡主刚出了昭仁宫,正好看到靖王匆匆而来。
“郡主?”
“靖王殿下,我们离开这里!”
靖王虽然不知内情,但基于对霓凰郡主的信任,还是点了点头,与她并肩而行。
“若是有人问起,我会说与越贵妃从皇后宫中出来,路上遇到靖王殿下。殿下明白吗?”
靖王一头雾水,他本要进宫,蒙挚突然急匆匆让他前来昭仁宫救霓凰郡主。霓凰郡主明明从越贵妃宫室出来,却要他作证没有去过。
只是霓凰郡主是好友林殊的未婚妻,与之也算是青梅竹马。想到好友逝去多年,郡主迟迟不肯另嫁,靖王心中对郡主极是敬佩又是感激。
靖王心中觉得郡主是属于林殊的,可是想到林殊已经死了,郡主应该有自己的人生。想要郡主为林殊守节太过残忍,可是看着已故好友的未婚妻他嫁心中也不舒服。所以,对于梁帝下令为霓凰郡主招亲之后,靖王一直有意避开此事。
霓凰郡主与靖王一起出宫,靖王心中有许多疑惑,便决定前往穆王府与霓凰郡主详谈。不成想走到半路,突然一辆马车停在了他们面前。
叶明菲从掀开车帘一角,对着霓凰郡主勾了勾手指。
霓凰郡主犹豫了一下,对靖王道:“靖王殿下,请上车。”
靖王不疑有他,跟着上来马车。靖王因为不得宠,在金陵一向深居简出。不过他是带兵的,金陵城来了一位天下第一高手,却也听属下谈过。
“你就是近来很出名的那个天下第一高手叶明菲?”靖王好奇道。
叶明菲点了点头。
霓凰郡主道:“你将太子带去哪里了?”
“红袖招!”叶明菲笑眯眯道。
“为什么将太子带去红袖招?而且你怎么将偌大一个太子从昭仁宫带走?”霓凰道。
“红袖招是什么地方?”靖王好奇道。
“红袖招是螺市街上的女支馆,背后的主人是誉王谋士秦般弱。”叶明菲道,“依着誉王的性子,能够踩太子的机会他一定不会放过的。太子晕倒被丢在红袖招,最有嫌疑的当然是誉王。所以誉王怕太子反咬,一定会让红袖招的人作证太子是自己走进红袖招的。至于我如何将太子从昭仁宫弄到红袖招,我只能告诉你,不会有人现也没有人看到。”
“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靖王质问道。
“靖王殿下可知道刚才昭仁宫生了什么?”
靖王摇了摇头。
“越贵妃在郡主的酒中下了情丝绕,令太子暗中将司马雷带去了昭仁宫。”
“什么?”靖王震怒,一站起身却磕到了马车顶棚。
“我暗中换了酒,让越贵妃喝了她自己准备的情丝绕,留下了司马雷带走了太子。”叶明菲道。
“此事破绽太多,陛下不会相信的?”霓凰皱眉道。
“那又如何?司马雷是太子偷偷带进宫的,情丝绕是越贵妃的人弄到手的。就算是陛下知道越贵妃和司马雷并非真有私情,可是看到他们在一张床上,能忍下这顶绿帽子吗?”
就像是越贵妃笃定了司马雷污了郡主清白,郡主就一定要下嫁一样。越贵妃和司马雷无论是什么原因滚在一起,对于皇帝来说就是帽子绿了。
“若是陛下查起来——”
“那也没关系,捉奸的是皇后和誉王,就算破绽百出。以皇帝的多疑,他也只会怀疑是誉王将计就计设计一切。”
“荒唐,此事实在太过荒唐!”靖王怒道。
“荒唐什么?不过是让越贵妃和太子将自己酿的苦酒吞下去,可是怨不得别人。”叶明菲道,“你们等下到了穆王府,就商议商议公事,随便找个由头。到时候皇帝问起来,也好有话说。”
“难道我就一定要配合你吗?”
“可不是配合我,而是为了把郡主摘出来。”叶明菲道。
靖王虽然觉得此事太过有辱皇室之名,但是想到本是越贵妃和太子设下毒计,为了郡主,他只能依言配合。
再说,宫中梅长苏觉察到越贵妃才是幕后主使,一面通知蒙挚,一面告诉誉王昭仁宫有鬼。蒙挚匆匆请了靖王相救郡主,不成想突然被一个小纸条砸中。
抬头就看到叶明菲手中不知道提着什么从宫墙上飞过,不由吓出一声冷汗。宫中禁卫森严,就是他这个禁军统领也没有把握避开所有守卫潜入内功。叶明菲竟然如此胆大,随意出入还不被现。
蒙挚看了小纸条,毁尸灭迹,迅跑去见皇帝。
“陛下,臣有事禀告。”
“蒙卿说便是。”梁帝笑道。
“臣巡使宫禁,得之半个时辰前,外臣司马雷拿着太子令牌进了后宫。虽说有太子令牌,但是司马雷一个外臣独自进后宫,着实有些不妥。臣请陛下示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