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着牙对顾宜说:
“等顾晏礼不在,看我怎么收拾他!”
顾宜心中也有此意,那时候他不过玩笑一句,就被顾晏礼打了
现在看他们两个这副情景,怎么能说是没有尾
就算不能拿白祈安如何,趁着顾晏礼不在的时候,嚼两句舌根,顾晏礼总不能再打他吧!
这日恰巧顾晏礼出门之际,被顾青山碰到,干脆带走他在身边学些生意经,顾晏礼只得拉过添墨,让他告诉白祈安一声。
白祈安点了点头,顾晏礼愿意上进,是最好不过了,他也要去书塾一趟,正好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塾师。
可巧今日塾师有事不在,是年岁不大的塾正帮忙看着
白祈安想着来都来了,正好看看书塾能说上话的几人不在了,又是如何
他记得原文中,这个书塾许多人在塾中结交契兄弟,搞得书塾荒唐不堪,好歹也得和顾伯伯提上一句,才是他们两家的情分。
趁着顾晏礼不在,书塾的气氛有些蠢蠢欲动,终于有一人名唤顾凡的,长相清俊读书上进,因为家中贫寒,所以格外珍惜读书的机会
他听闻白祈安是童生的案,早就想结识一番,只是怕白祈安嫌弃他贫贱,而且顾晏礼又像饿狼一般不让人靠近,故不能如愿
今日抓着这个机会,便忐忑地同白祈安说了几句话
白祈安早就瞟到,这人在他前面犹犹豫豫的,不知做什么,突然听到他的来意,自然是从容的与他谈经论道了一番
顾凡听得入迷频频点头,二人便又约定何时在安静处好生交谈,顾凡才恋恋不舍地回了位置
柳芳见他们交谈甚欢心中恨道:
这个顾凡,我不嫌弃他家穷,勾搭两三次都没说上几句话,现在竟然主动找白祈安!
仇旧恨上来,勾起了柳芳的一股邪火,立马同身边的人讥笑故意大声说:
“我说,有些人就是仗着自己长的一副好脸面,勾搭这个勾搭那个,这里是学堂,都叫有些人作弄坏了!”
顾宜捧场道:
“就是说啊,前面和那谁如同夫妻一般,现在见别人清俊又上手了,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表子,装的什么正经人模样啊!”
柳芳见大家都看着他,心中得意上头,嘴里越编造出一些不干不净的话来:
“我亲眼见着的,他们两个嘀嘀咕咕些什么,去你家去我家什么的!连二门外的流莺都不如…”
他们早就想好如何收拾白祈安,如今借势作起来
能搞坏他的名声是再好不过,等到顾晏礼回来,知道他是这样淫贱的人,还不立马把他踹了!
口里便又编造了许多污言秽语出来,好像他们真是看到白祈安如何勾引顾晏礼,又如何勾引其他男人一样
白祈安乍一听只觉得荒谬,看向四周还真有因为这种谣言而避过他眼神的人,怒极反笑白祈安心想:
敢情自己是个男子,也会被造黄谎,这群人心里也就只有下三路的事了,真是可笑至极!
白祈安冷哼一声:
“本想当成犬吠就算了,没想到有些人真是左脸皮贴右脸皮—一边不要脸,一边脸皮厚!你上面下面长反了,张嘴就喷?你家祖坟能冒几次青烟啊,这么嚣张?”
“还有你顾宜,你忘了,你前几年怎么在我面前扇自己耳光道的歉?你们几个张嘴就来,还以为躲我家床底整天看着呢,劝你们别积点福吧!小心遭报应!”
“真是老太太喝粥—无耻下流!”
话毕一边出去一边说道:
“走!同我见官去!我倒是想知道,你们这群人侮辱秀才,挨不挨板子!”
柳芳几人被骂的有些措手不及,他们还以为白祈安会忍气吞声,没成想他想直接闹大,这时也顾不得什么了,怎么能被他拉着去见官!
一堆人忙上去扯白祈安,外头听见响动进来一看,里面乱成一团,白祈安被十几人围在中间拉扯推搡,也就顾凡几人帮忙护着些。
竹苓心中大喊不好,想挤进去又无法,急得出了一头汗,扯过添墨来,让他快去请塾师过来主持!
添墨一溜烟似的跑走,又连忙喊人,给在外面的顾晏礼等人传信,说白二爷被人欺负了!
书塾里沸反盈天,柳芳对白祈安的脸是又嫉又恨,看他被推到了门旁,故意狠狠一推把白祈安推到柱子上。
白祈安感到身后一股力传来,来不及躲避,就眼前一黑,整个人撞到了柱上
他的视野像是大大地晃动转了好大一圈,额头上剧烈的疼痛袭来,温热的液体流到了嘴边,白祈安下意识的一舔,是股铁锈味,便昏了过去。
倏忽间四周没有了声响,顾凡吓得面色惨白,忙捂住白祈安的头,扯着嗓子喊道:
“杀人了!杀人了!快叫大夫来!”
这句话让书塾像炸开了锅,四处人仰马翻,有几个聪明的,趁机逃回了家
柳芳顾宜等人见闹大了,吓得两腿颤颤,也想溜走,被眼尖的顾凡死命抱住腿
与顾凡交好的,也一人抱住一腿,场面又闹得不可开交起来
竹苓挤了进来,见白祈安冒血的额头时,只觉得天旋地转
扶着白祈安,一把扯过衣服捂住,朝着外头喊道:
“快叫车马来!把少爷送回家!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