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祈安在心里偷笑,原来他是在意这个,是觉得自己被小看了吗(顾晏礼:啊不是!)
也学他凑到顾晏礼面前轻轻说:“那我们明天吃辣子鸡丁好不好,饭后还想吃其他的”
顾晏礼听明白了他的话,嘴角微扬
“我家有个厨子做川菜最好,明日便让他来我的小厨房”
家中有没有川菜厨子他才不管呢,他说了这话明日就必须有,顾晏礼吩咐牵马的小心些,才放开白祈安的手,看着他们走到转弯口不见人影了,他方进门
。
白祈安一到家,就跟撒欢似的跑至白母房内,几人见白祈安很是雀跃的样子,都放下心来
问他在顾府玩的如何,如“顾家的人待他又如何”等等问了一箩筐的话
白祈安挑着好的说,只说老太太待他好,沈夫人待他好
又咬着唇不好意思的说,顾家的哥哥待他也不错
林夫人打道:“昨日还叽叽咕咕的担心个不停,倒是我们多想了,你与顾家哥儿很是投缘。”
白母也笑道:“从前老大就与顾大爷志相投,没成想孩子们也是这么和睦,这样也好”
她又细细打量了一番白祈安的神色,确无一丝勉强这才真正安心
让保母带着白祈安下去洗漱,玩了半日也累了
白祈安走后白家女眷们说一回话
白母叹说:“之前见着晏哥儿,只觉得这孩子不喜读书也罢,淘气也罢,就是那股给他一根棍,能把天捅破的劲,恨得他爹牙痒痒,没成想安儿与他倒是相合。”
白母突然噗嗤一笑,对着林氏刘氏说:“从前老大家的怀安儿时,大夫和尚道士都说是女孩,那府里老祖宗还取笑说,得做一门娃娃亲了,没成想是个男娃,今日这两人如此相宜,若安儿是女孩也定是一对良缘”
众人闻言也笑了一回,又说了一回话才散。
林夫人回房喝了杯茶,见白瑾还未回来,就想着先去看看孩子,莲步轻挪进房,保母正放下烟红色的帷幔
她摆了摆手让保母莫要出声,撩开一角见白祈安睡的香甜,便灭了两盏蜡烛,示意保母竹苓一同随她出去
林夫人依在廊下,听竹苓细细说今日之事
等他说完点了点头道:
“等大爷回来再回禀一次,也好安安他的心,你今日也辛苦了下去歇息吧。
又对保母说:“我看着安儿帐上的香囊也旧了,把我前天做的香囊换上去吧,放一些甘松香片安儿,再者,春日小虫子又出来,你也费些心,别让虫子咬着安儿”
保母一一应了后,也挥了挥手让她下去
小丫鬟们也下去后,林夫人身边只有一个嬷嬷
她未起身,与贴身的嬷嬷说着话:
“安儿在内院外围读书,虽不是外院带着小厮方便些,但总有要到里间去的时候,竹苓不好进去”
“带着嬷嬷,又恐顾家有些人嚼舌根,说我们排场比主家还大——顾家缺我们几个歪瓜裂枣伺候吗,只能待大爷晚间回来再商议了。”
嬷嬷笑着接话:“夫人也太爱多思了,哪有这样无礼的人呢?”
林夫人拿着帕子,拂了拂晚上飞出的小虫子冷笑:
“顾家家大业大,保不成每个人都是好的不成?那起子小人见不到太爷公公是怎么熬油似的熬出这份家业,一双招子只盯着我们家——盼着我们又跌下去才叫好呢!”
又道:“李嬷嬷你难道没见着,平日里我们往那府里去请安,明面上自然是与我们交好,背地里说我们奴仗主势,打量着我们从府里搬了多少回家”
“你说好笑不好笑,前儿个在家中摆年酒,听外路来打秋风的那个傻子,说了不少外面传我们的话,倒把夫君气了个仰倒,还是二叔出面威慑一番这才打走。”
李嬷嬷也叹:“那府里的晏哥儿现在看着与我们安哥儿好,不知他们又要嚼什么舌根,再说他小孩心性一时鲜也是有的,等两人关系淡了,又不知他们要嚼些什么了”
“只盼着那些腌臜话,别传到我们这位耳里,您这位婆母年轻时的脾气就是块暴炭,现在更甚,只是儿子媳妇孙子孙女孝顺,也算是顺心如意,让她听见那起小人说她的心肝宝贝肉,那定是'翻天搅地''天翻地覆'岂能轻易作罢!”
林夫人一时有些心烦意乱,眉尖蹙起又松开
“也罢,嘴长在他们身上,随他们胡乱嚼些什么,莫要到安儿面前说就是了
这孩子刚生出来时,旁人都说活不过五岁,现下不也好好的?也不指望他有多成才,只盼着他能开开心心的便也罢了”
李嬷嬷安抚着自家小姐道:
“那还不是您知冷知热地疼着,大爷也用了一万分的小心,家里没有好的人参给您和安哥儿入药,寻遍全城的店尤嫌不好,又跑去顾府求了一只百年野山参,也不知我这把老骨头,能不能看到安哥儿娶妻,也这样疼妻儿”
听到嬷嬷这话,林夫人虽已成婚数年也不免有些脸热:
“嬷嬷莫要打了,嬷嬷活不到嬷嬷的嘴也定活的到”
二人又笑了几句,待下人们出来点灯时才回房
几日都是如此,白日同顾晏礼练字玩闹,晚间回家睡觉,像上学时走读一般倒也平安无事
这日白祈安昨日太早睡着了,没与小美一起看《霸总的娇妻是替身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