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呢?”
“不疼。”
“这?”
“……也还好。”
脚踝四周都按了一圈,姜玉盈一直摇头说不疼,林辰倾放下她的脚,起身去客厅里找来药箱,回来时手里拿着药水和棉签。
不是第一次为她上药,但态度比以往都认真,他单膝跪地,让她把脚搭他另一只腿上,眼睑垂着,边抹边吹。
姜玉盈一条腿伸直,一条腿垂着,怎么看怎么有种“待宰小羊羔”的既视感。
尤其是这只小羊羔还不老实,伸直的腿总是动了动去,身子也跟着扭了好几次像毛毛虫一样。
林辰倾正在埋头给她脚踝抹药,冷不丁胸口挨了一下,缓缓抬起头。
姜玉盈冲着他嘿嘿一笑,随便找了个借口:“失误,失误。”
林辰倾见她脸上露出促狭的笑,眉眼间也隐隐生产笑意,没怼人,重低下头,继续涂药。
狗男人温柔起来真的不是人。
姜玉盈半眯眼,抿唇凝视着他。
涂药的时间好像过的很慢,毛毛虫有些不乐意了,努努嘴:“你能不能快点?”
林辰倾没说话。
“欸,你到底行不行啊?”姜玉盈又说,“嗯?行不行?”
林辰倾抹完最后一点,终于舍得理她了,手指轻轻一扣,把她的脚握在了掌中,瓷白指尖摩挲着她手指,目光灼灼道:“林太太有件事我要提醒你?”
“什么?”
“别对男人说行不行。”林辰倾在姜玉盈走神时握上她另一只脚,用力一扯,把人又拉近了几分,扬起眉梢说吗,“男人永远都行。”
姜玉盈在他的眼底好像看到了一簇簇火,她吞咽下口水,身体一点点向上移,边移边说:“是、是吗?”
屁股好不容易挨到床,刚要舒一口气,又被他拽了下来,他手拖着她的腰肢,嘴角噙笑,“你怀疑?”
姜玉盈没见过这个样子的他,好像……好像一只狼。
对,像一只要把她吃掉的狼。
她摇头:“我——”
后面的话被堵住,之后再也没了声音。
清冽的气息拂上她的脸,她宛若在江中独游,江上突起大风,她在沉沉浮浮中飘动。
一瞬天堂,一瞬深渊。
天堂之上光芒璀璨,深渊之中万籁肃静。
哦,也不是,耳畔有急促声响起。
是林辰倾的声音。
许久后,卧室里的灯重亮起,林辰倾凑近亲了亲她的眼角。
姜玉盈推他,有气无力道:“别碰我,累。”
林辰倾当然知道她累,手指拂过她的丝,柔声说:“我带你去洗澡。”
姜玉盈没拒绝,事实上她也没力气拒绝,伸手勾上他的脖子,任由他带着去了浴室。
须臾,玻璃门上映出影,还有细碎的声音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