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巡见他开始看题，也抽了张卷子出来看。
“6巡？”女生声音从旁边传来。
6巡偏头看，是胡晓蝶。
胡晓蝶拿着好几本数学竞赛题册，看着他脸上很惊讶：“你怎么在这儿。”
6巡稍微抬了抬手上的卷子。
“第一名还来开小灶吗？”胡晓蝶笑了，眼神看到了6巡对面的人，愣住了：“这是……陈也？”
陈也抬头看了她一眼，认出是班上的，又低头去琢磨。
“夏老师让你辅导他作业？”胡晓蝶小声问6巡。
“有什么事吗。”6巡反问。
“没事儿啊，我也来做题的，这周数学周考，其实就是在选数学尖子生去数学竞赛预选嘛，我也想试试。”胡晓蝶摆了摆手上的竞赛题，又笑着说，“夏老师肯定会让你参加的，你成绩好的太夸张啦。要不是我们学校是期末考才按名次轮班，就这次月考，你肯定进一班了。”
6巡笑了笑，手下的没停，在选项里填了个c。
“我坐的离你近点吧。”胡晓蝶坐在了6巡后面，“也沾沾学霸的光。”
6巡卷子翻页了，他看了眼陈也。
自习室很大，但也安静，基本只有划在纸张上面的刷刷声。
陈也那边什么声音都没有，还瞪着那张纸。
6巡叹了口气，刚想把纸抽过来。
“6巡。”胡晓蝶戳了戳6巡的肩膀。
6巡更想叹气了，他回过了头。
“有一题我算不出来，你给看看。”胡晓蝶双手合拢，做了一个拜拜的姿势。“就一题。”
6巡偏头看了眼对面的陈也。陈也正咬着头，还凝神运气对着第一道题，丝毫没注意这边。
“拿过来。”6巡说。
“谢谢。”胡晓蝶很开心，把题册拿过来。
6巡看了一眼题目，又看了眼她写在下面的解题步骤，手指着开头：“你从这里就错了，你记a为截面所在平面，延长ak，BF交于点p……再设cp与Fg交于点L……注意到pB，pF分别是棱锥p—aBc与棱锥p—kFL的高，你再看这里……所以答案是根号3。”
“懂了吗？”6巡问。
胡晓蝶拧着眉头：“不好意思，我中间没跟上。”
“没事，这个图形简单，我再讲一遍。”6巡从头开始，拆解式又讲了一遍，讲完了问，“懂了吗？”
胡晓蝶脸有些红了，她拿着本子，不敢看6巡：“能不能从这步再讲一遍。”
6巡：“……好。”
陈也砰的一声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