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嘉泡在书房里,而晏书贺也接到电话需要去国外出差几日。
几乎每年,他都是这时候要忙的工作比较多。
冬至这天中午,从嘉送晏书贺去机场。
人山人海的检票口外,晏书贺将她的围巾拢了拢,指腹蹭过她的耳畔:“我不在家这几天,不准去外面喝酒,也不准跟别的男人见面。”
“哪有别的男人。”从嘉笑着握住他的指尖。
晏书贺带着她的胳膊轻轻晃了晃,眼角眉梢都是温柔:“那林准不是男人。”
“他比我小那么多好不好。我都拒绝他了,你怎么还记挂着。”从嘉戳戳他的下巴,距离检票还有段时间,便也没什么顾忌的在旁边腻歪着:“还有呢。”
晏书贺想了想:“暂时没有了,男孩儿也不行。”
“知道了,小醋包。”从嘉忍着笑打。
机场里人声鼎沸,两人身侧的人群格外快地经过着。
晏书贺弯腰抱住她,因为在外面,他双手只是安安分分地落在从嘉腰上。像是想到了什么,感慨般的轻叹道:“你可能都不知道,去年我有多庆幸。”
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,从嘉微微仰头:“庆幸什么?”
“宠物医院外面跟你见过面后,接下来那次,是在沈明森的律所。”晏书贺垂眼看着她,干净清冽的吐息喷洒在她鬓角,“就在前一天,我甚至还劝晏则安要好好珍惜你。”
从嘉弯起眼睛笑开:“不会吧。”
“我男朋友什么时候还兼任媒婆这个职业啦。”
晏书贺碰碰她的脑袋,脑海中莫名就窜入了当时他跟晏则安对话的场景,轻笑一声说:“不过也还好,幸亏把你从他手上抢过来了。”
“那天听你跟律师说要离婚,我当时……”
说到这里,晏书贺忍不住笑的气息颤颤,跟从嘉紧贴着的胸膛都在晃动。
从嘉有些纳闷:“当时怎么了?”
晏书贺笑了会儿,低头亲昵地蹭她的脸:“当时真觉得,你会离婚,简直就是念书时候固执觉得的,那类趋近于零的不可能生事件。但当它真的成真以后,我才明白,老师说的是对的,原来概率为零也不代表不可能生。”
“觉得幸好,但更多觉得……我的机会来了。”
从嘉眼眶热热的看着他,也不知道话题怎么忽转至这里,她伸手掐住晏书贺的侧脸,往旁边拉了拉:“你怎么这么坏啊。”
检票口开始检票登机,广播声与行人的说话声交融着。
晏书贺低眼看着面前的人,不知不觉,距离那天居然已经过了一年。
“好啦,你赶紧去检票吧。”
从嘉推推他的肩膀,看了眼远处不敢打扰的助理一眼,将他的大衣衣领翻好,认真交代:“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,最近天冷,要是哪里不舒服记得吃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