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嘉动动手指,鼻酸眼花之际,她只当这是还没能醒来的梦境,遵循着本能伸出手,环住了晏书贺的脖颈。
后半夜睡得舒适,只感觉手背一痛。
不出几秒,又被人按住手连带着被子,紧紧抱进怀里。
再醒来时已经十点多。
这觉睡得时间长,再加上刚刚退烧,从嘉头昏脑涨。
看了眼紧合的窗帘,她忍着喉咙疼咳嗽了声。
卧室外面传来格外有节奏的敲门声,从嘉撑着床慢慢坐起,门被从外推开,她看见站在门口抬着水杯的晏书贺。
“你……”从嘉张张嘴。
晏书贺眼底划过失落,走近说:“我就知道。”
从嘉:“知道什么?”
把水杯塞进从嘉的手心里,晏书贺熟稔的用手背试了试她额角的温度,嗓音淡淡,还带着些许指责:“我就知道等你醒来,就又会变成这样。”
从嘉喝了口水,润润喉咙:“我现在什么样?”
“昨晚抱着人喊小甜甜,醒来就像提上裤子不认账的渣女,满脸写着你哪位。”晏书贺坐在床边,给她压了下被角,控诉道:“从渣女。”
从嘉:“……”
她嘴角抽动几下,很明显还没从高烧中回过劲儿,咬着杯子问:“你昨晚一直都在我家啊。”
“那不然呢。”
晏书贺将她肩头掉落的往后拨了拨,语气自然:“不仅在你家,你还强迫我跟你睡了。”
从嘉面露惊慌:“你别骗我。”
见她终于露出了平时的小表情,晏书贺适可而止:“逗你玩的。”
“我可是正人君子,不可能趁虚而入。”
从嘉松口气。
晏书贺边起身边说:“给你做了点粥,起来吃。”
他略显褶皱的衬衫衣角在从嘉眼前晃过,下意识地,她伸手捏住。晏书贺被拉的脚步微顿,侧目看向她,从嘉脸色还有些苍白,捏着水杯的指尖因为用力泛了点红。
“怎么了?”晏书贺耐心等着。
从嘉半仰起头看他:“不管怎么样,昨天还是谢谢你。”
晏书贺弯唇,格外轻佻地勾了勾她的下巴:“虽然我接受你的道谢,但你别以为这么轻松的,就能洗掉渣女的罪名了。”
“赶紧起来吃饭。”
说完,晏书贺提步走出卧室。
看着他穿梭在自己家里,花花甚至还像只跟屁猫似的,来回在他身后喵喵叫。从嘉无意识地抚上自己的下巴,那瞬间有点耳热的同时,居然并没有感到不适。
怎么一晚上过去。
他们两人之间就迅升温了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