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书贺盘腿坐在地毯上,认真的同酒鬼讲话:“不会的。”
“你很厉害,会有很好的未来。”
“你会有家的。”
从嘉这会儿鼻子有点堵,她伸手揉了揉,偏头打了个呵欠闭上眼。晏书贺刚才说的话,她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,听进去了多少。
没等到她的回话,晏书贺就安安静静在旁边守着。
过了会儿,确定从嘉睡着后,他悄无声息的站起来,弯下腰正打算伸手去勾她的膝盖窝时,目光不经意扫过从嘉埋在抱枕里的脸。
不知道她已经无声的哭了多久。
抱枕上,她眼睛旁边的那块儿布料颜色加重,像是被泪水染湿。晏书贺喉结微动,心底那股难以遏制的疼惜缓慢上涌。
沉默片刻,晏书贺佯装自己并未察觉。
两只手分别穿过她的脖颈与腿下,手掌握成拳,缓慢的将人抱起来。
卧室里面的床铺被收拾的整齐,晏书贺侧了下身子,掀开被子的一角把从嘉放进去。刚给她盖好被子,从嘉就翻了个身,让自己整个人都陷入床铺内,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后脑勺。
晏书贺给她把被角掖好,俯身揉了揉她的脑袋,低声说:“我就在隔壁房间,晚上要是不舒服了,或者哪里难受就给我打电话。”
从嘉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,侧过脸,深深地埋进枕头里。
见她困倦,晏书贺没再多留。
调好空调温度,提步离开。
听着卧室门掩住,而后又传来套房外面的门锁声,似乎是检查安全,他又握着门把推了推门。等到这些声音都消失,从嘉才慢慢睁开眼。
室内终于恢复悄然无声。
一片寂静中,从嘉手指揪着抱枕,眼角酸胀的看着落地窗。
今晚月色格外温柔,月光从窗帘缝隙间洒进来,摇摇晃晃了一晚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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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早。
从嘉醒来时没出门,套房冰箱里面有鲜蔬菜,打算做个冬瓜玉米汤。正好又看见有蒸饺,就着两样吃个早饭刚刚好。
她挽起头,将冬瓜削皮洗净,刚打算切块儿时,门铃响起。
抽了张纸把手上的水擦干净,从嘉快步走过去,打开门晏书贺就在外面站着。打了个招呼,从嘉侧身让开路,让他直接进来。
晏书贺走进来看向厨房:“要做饭吗?”
“煮个汤。”从嘉朝他笑,丝毫没有昨晚那样糟糕的情绪,“你没吃吧,没有的话我们一起。”
“还没。”
从嘉点点头,边走边说:“那你等会儿。”
“不急。”晏书贺跟着她身后进去,看见洗理台上的东西,顺势挽起袖口:“要洗什么?”
见他好像实在没什么事情做,从嘉便将玉米从包装袋里拿出来递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