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在乎这一纸婚书,我只在乎你,和,我们。陶溪和爱季霆,季霆必须也爱陶溪和。陶溪和值得,季霆也值得。”
正好遇到一个8o秒的红灯,陶溪和想以一个一分钟的吻结束这段拍摄。她凑过去,捧住醉态毕现的季医生,流连他柔软的嘴唇。
忽然,季霆汹涌地回应,连眼睛也没睁。可就那么一阵子,他就又睡过去。
陶溪和对着手机镜头,捏着季霆的鼻子说:“所以说,真喝醉的男人,是硬不起来的。我们俩的第一次,不是酒精作祟,是两情相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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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传统形式的婚礼,摒弃了一切旧俗。这天一大早,两拨人聚在同一个酒店套房里,化妆、换装。上午的安排是穿礼服的年轻人们一起拍外景,而重头戏在晚上。
陶溪和跟两位伴娘以及孟君宁在里面的房间。孟君好亲自为陶溪和挽髻,孟君宁窝在床边的沙上打游戏,方幼宜坐在床沿上,偶尔给化妆师帮帮忙,大部分时间都在观察孟君宁。
孟君宁昨晚喝多了,最后是被孟君好和方幼宜扛回家的。方幼宜还没找到跟他推心置腹的机会。
“你出来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方幼宜觉得再拖下去,她可能会憋疯。她想一次性解决问题。
孟君宁大概猜出她想说什么,跟在她后面出了房间。
两个人靠墙站在走廊上,方幼宜深呼一口气,定定地看着孟君宁。
孟君宁抿着唇,等着她开口。他从来不缺女孩子喜欢,他知道方幼宜喜欢他,但同时他已经想好了回绝的话。
没想到,方幼宜问出口的是:“你是不是喜欢溪和?”
孟君宁笑得云淡风轻,他说:“学姐开什么玩笑。”他没看方幼宜的眼睛,眼角往下,盯着方幼宜的裙摆。
眼睛骗不了人。
方幼宜努努嘴,转身要走。她恨自己看出来,更恨太聪明。
“喂。”孟君宁叫住她。
方幼宜知道他想说什么,先他开口:“放心,我会保密。”
孟君宁急声道:“不,不是这件事情。我想说的是,方学姐,从某些方面来说,我是个很糟糕的人,所以我从来没想过要跟我爱的女孩告白。我对爱情没有期待,我觉得应该跟你说一声抱歉。”
方幼宜拿出自尊心,“那晚大家就是各取所需,谈不上抱歉不抱歉。孟君宁,很多东西不必挑明,我不说,你就装不知道。懂了吗?”
“懂。”
“再见。”方幼宜转身时却想。她讨厌他这幅自作聪明的样子,可偏偏,她爱他的聪明。
孟君宁几乎是她完美的理想型。
她不爱多情的公子哥,不爱儒雅的绅士,也不爱风流的天之骄子。她偏爱这样特立独行的少年。
他永远鲜活,永远明亮,不知疲倦,不问归期。
像他这样的人,好像天生就不会真正为谁而心动,可他的心还是给了一个女孩。那个女孩,几乎是性转般的他。
只可惜,不是人人都可以做那个女孩。
方幼宜停下脚步,回过头,孟君宁慵懒地靠在墙壁上,冲她甜甜地歪头一笑:“学姐很美,也很聪明,值得这个世界上的最好的男人。”
受不了了。
方幼宜回到孟君宁面前,把他按在墙壁上亲吻他的嘴唇。她用了啃咬的力气,在抽身时恨恨地说道:“借你吉言。”
等再次转身,方幼宜再次停下了脚步。因为离她五六米远的地方,季霆、符迪,以及跟她有过露水情缘的陶洲和,齐刷刷地站在她面前。
这是季霆第二次看见两个人亲密接触,他的瞬时反应是侧头看向符迪。符迪的脸色自然很不好看,他轻蔑地哼了一声,扭头就走。
符迪这一走,季霆的视线就正正好好落在陶洲和的脸上,他没想到,这人的脸色竟然也不太好。
别人爱怎么看怎么看,方幼宜当这是告别之吻,提着裙摆骄傲地从季霆和陶洲和中间穿过。
“什么情况?”陶洲和皱着眉问身边的季霆。
季霆不知道方幼宜和孟君宁有没有确定恋爱关系,但是看状态是没有。他不提他们,只提符迪,说:“符迪追这姑娘有段时间了。”
陶洲和听闻,拂袖而去。他忽然想起来,去年冬天,符迪跟他提过一嘴,说他看上了陶溪和工作室的合伙人。那时他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,因为这家伙看上的姑娘一茬接一茬的换,他听倦了,也听厌了。
可没想到是她。
这姑娘是符迪根本驾驭不了的主儿。看见今日这情形,陶洲和终于明白这姑娘为何下床就不认人了,因为她已有心上人。
经过孟君宁的身侧时,陶洲和特地多留意了他一眼。
她喜欢的竟然是这种类型,那那天对他算是什么,追求刺激?
他和符迪竟都是她的玩物。
陶洲和从手机里翻出方幼宜的联系方式,将那串号码删掉。他才不会像身边这位人模狗样的郎一样,兄弟喜欢的姑娘也要抢。
即便符迪追不到这姑娘,他也是再不肯沾染的了。
但愿符迪追不到吧。
“季医生,我有话想跟你说。”经过孟君宁时,季霆被叫住。
季霆站到孟君宁身侧:“请讲。”
孟君宁低头笑了笑:“你当初救了我姐姐的命,我心里十分感激。不过这不妨碍我现在想跟你说,季医生,要对我们溪和好哦,如果哪一天你伤了她的心,我们是会找你拼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