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迪冷哼一声:“怎么,还不允许我寻求真爱了?”
陶溪和瞧他这次像是动了真格,越拆他台,他指不定越来劲,想着与其跟他周旋,还不如多给更加聪慧的方幼宜支招,三言两语把他给打了。
符迪带着“心上人已有心上人”的忧伤,再一次跑去找季医生排解忧愁。他打小就有这样的习惯,缺钱找陶洲和,缺爱找季霆,这两人对他来说缺一不可。
季霆正准备早点下班去接陶溪和一起吃饭,路被符迪拦住。
他消息问陶溪和:[带他一起吃?]
陶溪和:[不要。]
季霆:[如何抛弃他?]
陶溪和:[明说呗。]
季霆:[好。]
“我晚上要跟溪和约会,你长话短说。”季霆拍一下符迪的肩膀。
“约会?”符迪惊呆了,“什么情况啊?”
季霆耸一下肩膀:“没什么情况,正常恋爱。”
“你们俩谈恋爱了?”
“嗯。”
符迪懵了,懵过之后一脸茫然地问:“溪和明明有喜欢的人,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?”
季霆绷着唇角,一言不。这句话对他来说不是赞扬。
符迪猛地拍他的胳膊一下:“大哥,都什么时候了,支支招吧,我喜欢的那姑娘也有喜欢的人,我头疼死了。”
这家伙竟然没太说风凉话,季霆莫名松了口气,冷淡道:“我不懂女人,你问错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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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溪和跟同事站在不远处说话,季霆的车等在路边。
她穿白色的羽绒服,戴一顶姜黄色的毛线帽,季霆看着,想起她曾有一顶红色的遮耳毛线帽,耳边坠下来两颗毛线球,是那年冬天陈秋阳给她织的。
她的脸小小的,圆圆的,红色的帽子里嵌着雪白的脸,像盛夏剥了一半壳的荔枝。
她对那顶帽子的喜爱程度非常高,尤其是下雪天,她总要戴着。他印象中,直到她上了高中,对审美有了认知,那顶帽子才被束之高。
陶溪和小跑过来,进了副驾,解释道:“工作上有点事情今天得聊清楚,久等啦。”
季霆想起她的公众号中午的那篇推送,说:“如果你需要医疗资源这方面的支持,比如心理科、精神科、妇女保健科,甚至是妇科、产科、儿科,我都有相关专业的医生可以推荐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