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同睡了没有?”
李忠盛心说:真想人家直接过去不就得了。
“苏侍郎结束供职就来了这里,舟车劳顿,应当是睡下了。”
萧祈皱眉。
“皇上,抑制散可以阻止信香释放。”李忠盛贴心提醒。
跟地坤不同,信潮期的天乾若想阻止信香释放,需每天喝一副抑制散。
“去拿。”萧祈没有犹豫。
服下抑制散,待身上的信香散掉,萧祈轻轻推开偏殿的殿门。床上的人睡得很熟,被子被踢到地上。
萧祈像个采花贼一般,轻手轻脚走过去,捡起被子,小心躺到苏言风身边。
可能是冷了,也可能是察觉到熟悉的气息,苏言风往萧祈这边翻了个身,成功落入某人怀里。
天乾终于抱到了他的地坤,心满意足睡去。
每次信潮期萧祈都睡不好觉,这次不一样,睡得格外沉。一觉睡到自然醒,睁开眼,撞上苏言风直勾勾的眼神。
见他醒了,苏言风冷笑一声,挖苦道:“某人自诩为端方公子,竟然半夜入室,还上了我的榻。”
萧祈自知理亏,也不解释,抱着人不撒手,亲昵地蹭着苏言风的颈窝,嗓音沙哑:“君同。”
如果你见过猛兽撒娇,就能明白苏言风此时此刻的感受。
说实话,很难招架得住。
苏言风努力绷住:“撒娇没用,我还生气呢。”
萧祈就跟没听到一样,继续蹭来蹭去,眼神懒懒的,带着信任和依恋。
这大概就是信潮期的天乾独有的魅力。很孩子气,很乖,也很软。
不过这一切得建立在天乾成功得到并且接受了地坤的安抚之上。
很显然,因着苏言风的到来,萧祈身上的“疑难杂症”都没了,只剩下黏人。
苏言风揉了揉萧祈的脑袋,本就凌乱的丝直接乱成一团:“起不起?”
萧祈摇了摇头:“再躺会儿。”
“我怎么闻不到信香了?”苏言风觉得奇怪。
“喝了抑制散。不然你会不舒服。”
苏言风心中一暖,什么脾气都没了。
半个时辰后,亲昵够了的萧祈总算将人放开,神情满足怡然。
苏言风作弄心思大起:“臣只休沐一日,明日得正常供职,先走了。”
萧祈一听,再次将苏言风锁到怀里:“李忠盛!”
李公公要进来,苏言风难为情,不想被萧祈抱着,挣扎一下,不料对方抱得更紧。
苏言风:“……”
怎么这么黏人。
李忠盛眼观鼻鼻观心,假装什么也没看到:“奴才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