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皇帝是背对着他们而坐,所以即便荣安长公主和姜父已然走了进来,却并不知道他就是皇帝。
荣安长公主看到姜意果真和个男人待在一处,先是感到意外,意外之后是比姜珊还要深的嘲讽。
“姜意,你都做了什么,光天化日之下和个野男人待在一处,你究竟要不要脸?”
“本宫这么多年就是这样教你的?”
“你做这些事情之前就没有想过对我们家里人、对你妹妹的影响?”
“你真是让本宫太失望了。”
“驸马,”荣安长公主看向姜父,“本宫实在辜负你的信任,以至于姜意尚未及笄就和野男人厮混在一处,本宫不知道要怎样教她了。”
荣安长公主背过身去,窗外光影笼罩在长公主的面上,显得她面上讥嘲之意更甚。
瞧瞧,这就是温瑾的女儿。
温瑾就是姜意的生母,一个出身寒门的女子。
荣安长公主一直都记得,她初初对姜父一见钟情的时候,她的兄长已经登基为帝。
得知姜父家中已有妻子,且温瑾彼时正怀着孕,但荣安长公主依旧也没觉得有什么。
一个小小的寒门女儿,如何同她比。
所以她私下里找了温瑾,她可以给温瑾一笔钱,甚至让温瑾的父亲升官,但前提是温瑾要离开姜父。
但温瑾拒绝了长公主,并且言辞凿凿说她和姜父感情很深很深,让长公主放弃抢别人男人的想法。
那个寒门出身的温瑾看上去比她这个公主还要清高,清高的让长公主想当场撕碎了她。
但她并没有撕碎了温瑾。
她后来私下里又让认识的老夫人寻了姜父,表明她欲下嫁姜父的意思,只要姜父肯舍弃了温瑾,驸马之位就是他的。
但姜父也拒绝了她的示好。
这让荣安长公主更加想要得到姜父。
所以长公主亲手设计了温瑾难产而死,温瑾死了,但她却永远活在姜父的心中。
长公主一直都知道,每逢温瑾的忌日,姜父就会去她的坟前看她。
她不明白,自己堂堂长公主,有何处比不得温瑾,就这样让姜父念念不忘。
于是她百般作践姜意,把姜意踩在脚底下,就好像是把温瑾踩在脚底下一般。
而今温瑾的女儿姜意在未及笄之前就和野男人厮混在一处,哪里有温瑾半分清高,不过就是个低贱到尘埃里的女人罢了!
这让长公主觉得,在女儿上头,她终究比过了温瑾。
毕竟她的女儿可不曾和野男人厮混在一处。
往后姜父一看到姜意,就会想到她不知廉耻,进而想到姜意是温瑾的女儿。
长公主觉得有些畅快,但眼下她还是刻意的表现出伤心的样子。
姜父果然信了真,甚至因此更加气愤姜意。
“殿下,都是姜意她不知廉耻,这同您有什么关系。”
姜父快步来到姜意的面前,“说,你是何时同这个野男人厮混在一起的。”
“这个野男人究竟是你从哪里认识的?”
姜意觉得很难堪,“父亲连问都不问我一声,就这样定了我的罪?”
“事实摆在眼前,你还想狡辩,今日我便打死你这个不孝女,也省的你往后污了我姜家的门楣。”
姜父伸手,竟欲掌掴姜意。
姜意连连后退,被皇帝揽住腰肢,护在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