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祁儿!”
就在萧祁心中思绪万千的时候,萧景知拿起了牌位中央供奉着的宝剑,附之一起的还有一块凤凰玉佩。
听见呼唤,萧祁立即反应过来,双膝跪地,接过两件至宝。
“此剑名为灼光,此玉佩名为凰羽,皆是我族至宝。”
“持此剑,可号令三军;持此玉佩,犹见先祖,萧族尽听号令。”
萧景知意味深长的看着萧祁,他的心中不乏歉意。
孩子啊,父亲此行不知归期,以后萧家和凛州就靠你来守护了。
旋即,萧景知转过身来,面对着举足轻重的四位人物,深深的鞠了一躬。
“王爷,这可是折煞老夫了。”顾老将军虎躯一震,赶忙上前搀扶。
“王爷,我这条命都是你给的,为了世子殿下,我万死不辞。”梁管家已是老泪纵横。
“大哥,你尽管放心,我定全力帮助祁儿。”萧景行坦然说道。
唯有族老萧千庭坐在原位,默默的点了点头。他是族中元老,这一礼他受得起。
四人见证了这一切,便先行离去了。此时祠堂内只剩下父子两人。
“父亲。”感受着父亲愧疚的目光,萧祁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。
“孩子,父亲对不起你,只是你母亲的病很诡异,不能再拖了。”萧景知抚摸着他的头,就像小的时候一样。
“嗯,父亲放心,我会尽全力守护凛州和家族。”
萧祁合上双眼,尽量不让自己流泪,保持镇定,待到重新睁开眼,已然是一副新的面孔,充满了坚毅的神色。
这一刻,他才是真的长大了。
“我该走了,此去东海求医,大概要很久才能回来。”萧景知走到门前,背对着萧祁说道。
天边的一抹余晖映着他面庞上的晶莹,饱经沧桑的他,难得落泪。
抬头望向父亲那沧桑的背影,以及间的几缕白丝,萧祁的心头一阵酸楚。
母亲的病情一直是他们全家的心结,父亲更是为此四处奔波。
在一年前,萧祁南游,听闻南昭某处禁地的附近有可以医治百病的神药,于是便孤身前往。
那时的他武功境界正值扶风境巅峰,索性也并未多想,反正是去禁地的附近而已。
可当他靠近禁地的时候,一切都生了变化,仿佛是踏入了一个幻境,不知不觉间,他已入了禁地。
那一刻,他觉得千百道锐利的锋芒袭来,眼前一黑,便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当他醒来时,现自己已经躺在了王府之中,神智模糊,全身疼痛,对于在禁地内生的事完全记不清了。
后来他才得知,是师父及时赶到救下了他。
“十日后是你的大婚,我和你母亲。。。怕是不能参加了,到时你师父会在场,你就拜他吧。”
萧景知的语气中充满了歉意,又似乎夹杂着一丝悲凉。
“祁儿明白。”萧祁低下头,并无半点责怪之意,心中由于联姻而存在的一点怨念也消失殆尽。
当萧祁再次抬起头时,父亲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。
沉默了许久,萧祁低落的心情有所缓解,收敛心神,缓步走出祠堂,他将玉佩挂在腰间,看着手中的宝剑,默默的端详着。
剑鞘上的纹饰较为繁杂,给人一种直冲云霄之感,其上刻着灼光二字,通体呈金银双色,颇具神韵。
剑柄与剑格皆呈金银交汇,刻着特殊的纹路,有气吞山河之势,而剑格的样式又如行云流水般,不失柔美。
正当萧祁握住剑柄,欲要拔剑出鞘,一睹神剑之美时,一个小石子从天而降,砸得他直呼疼痛。
“一柄好剑可是让你给糟蹋了。”
萧祁抬起头,闻声而望,见白衣老者半躺在屋顶,手中拿着一个酒葫芦,悠哉悠哉的喝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