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说,他打算后天忙完了去苏择家探望一下,有什么需要转交的给他就行。
胡桃哪等得了后天,她直接回绝了转交的事情,四点多一下了课,她直接背上包往校门外跑。
她拦了一辆出租车,着急忙慌地赶去苏择的公寓。
此情此景下,消失不见的苏择,很难让她安心地去等待。
胡桃跑进他所住的小区,跑向正确的单元楼,手里一直拨打着他的微信电话。
微信电话的铃声不断地响着,没有任何被接通的征兆。
一个接着一个,越是不接,胡桃越是执拗地拨打着。
幸运的是,胡桃跑到单元楼门的时候,里面刚好有一家人出来,这样她不用通过门禁的允许就可以直接进入。
胡桃坐着电梯去往十楼,她一幻想着苏择会不会想不开,在家里出事,就急得跺脚。
觉得这电梯上升的度如蜗牛爬行一般慢。
叮。
电梯抵达十楼。
胡桃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跑了出去,跑到他家门口用手使劲拍着门。
砰砰砰——
“苏择!!你在家吗!”
砰砰砰——
“苏择!你在不在!”她急得热了眼眶,越喊越想哭。
她昨天晚上满脑子想安慰他的话还没说呢,明明那么多可以安慰到他的话,自己为什么不说啊!
都是她不好,如果昨晚上她多安慰他一些,不顾及那些什么狗屁羞臊,会不会今天他就不会。。。。。。
胡桃没了拍门的力气,气得锤了结实的门板一下,手指和关节都生疼,哭腔涌了上来:“你去哪了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的消失,让她彻底失了安全感,从头到脚的慌张让她无从处理。
胡桃害怕地呜呜哭了出来,在绝望和无助抵达顶峰的时刻。
咔。
房门锁从里面被解开。
胡桃懵了,倏地抬起头,看见了将门开了一个缝,扶着门把手看着她的苏择,他穿着家居服,脸色苍白如纸,平常红润的唇此时也失了几分颜色,整个人透着病态的虚弱。
苏择一开门,就看见小姑娘哭花了的小脸。
她簌簌往下掉的泪珠子刻进他如墨潭一般的眼底,令他的眼神幽黯了黯。
苏择唇角弯着的旋涡逐渐加深,语气里蕴含着丝缕无奈和无穷的哄慰:“我们桃子怎么哭了,谁欺负你了,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