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课重要你重要?把脑子也摔傻了?”胡柯斥她,搂进胡桃的腿弯,对身边的苏择说:“兄弟麻烦跟我走一趟医院。”
“应该的,走吧,我已经打上车了。”苏择点点头,去给这兄妹开门。
三个人趁着逐渐深邃的夜色,往校门口赶去。
胡桃搂着哥哥的脖子,感受着他传递给自己的温暖,小脸耷拉着,同时也觉得懊悔起来。
谁知道,自己一个鲁莽的决定,竟然给这么多身边的人造成了麻烦。
。
胡桃检查到半夜十二点,所幸是没有伤到骨头,养些日子就可以恢复平常。
胡柯下楼去拿药,苏择在楼上陪着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,急诊的病人在夜里也很多,楼下大厅嘈杂的声音飘荡上来。
胡桃原本被这一番折腾就累得不行,最后治疗完已经筋疲力尽了,眼皮直打架,坐着都要睡着。
她想着哥哥去开药,估计一会儿就回来,打算稍微眯一会儿。
谁知道没有控制住,一眯就深深睡了过去。
身上力气逐渐脱离,她往身边靠去。
苏择早就察觉到身边人摇摇晃晃的睡意,在她睡倒过来的同时,接近一分坐过去,伸手扶住她的脸侧。
然后缓缓地,让她靠在自己肩旁。
女孩身上盖着胡柯的宽大外套,整个人身体更显娇小,丝有些凌乱,颇有一种任人摆布的病弱感。
胡桃呼吸又轻又匀称,经历了治疗疼痛被减轻,之前一直紧绷的表情此刻也终于放松下来。
“胡桃?”苏择又是拥着同样的轻柔语气,试探着叫她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身边女孩没回话,睡得很投入。
苏择想帮她把贴在脸颊上的一缕乱归到耳后,可是手伸到她脸颊前,却又停下,收了手。
他似是也有些疲惫,嗓音略带沙哑:“怪我。”
他始终凝视着她的睡脸,低低自语着:“对不起。”
医院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,令他压抑。
此时,身边女孩从身上散出的糖果甜味与这布满刺鼻味道的地方,是那么的格格不入。
这样的违和,一分,一寸地,剧烈地,加深着。
苏择将手臂撑在长椅一侧扶手上,手扶额头,下颌线可见绷直的线条,阴郁着缄默良久。
加深着,他心中的失悔。